【Gency·医患组】尽欢
·太久没写东西了，一方面没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没时间……笔力疯狂退步orz
·白天和夜晚文风会非常不一样，所以看起来可能上下文前后文差别略大x
·时间线目测有错，ooc预警
·隐喻R76预警
·有一个很喜欢的ROP场景梗
·bw源x战地医生安吉拉，不知道在写什么的小短篇
初
他本意是要陪长官回本部报告的。
只是鬼使神差，路过一扇门的时候他非得要往里边瞥一眼；分明随意，那抹浅淡的金色却是真真切切在他心里留下了印痕。
他是一直不在乎，好容易出了牢笼，彻底重生。是的，他渴望复仇，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须得百千倍奉还给人。而在这奔流不息的恨意之下，他仍旧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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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久地端坐在办公室里，不发一言，紧盯着眼前桌上白底黑字的档案看着。左上角照片显示是张伤痕累累的男子的脸，虽被诸多疤痕覆盖，依然可以看出是张出挑的脸。
“岛田——源氏。”
她轻轻念出来，双唇微启，气流柔软。
他是她几年来接治过伤的最重的人，全身上下伤痕数不胜数，几乎就要失却希望。可她的上司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她救下他，她也只有遵命。费尽心思、夜以继日，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她也总算有了时间精力接诊其他伤患，不知何时他却不告而别。
她有些惦记他。
不知道他的新身躯合意吗？
一
在麦克雷朝着莱耶斯吼叫着质问他开枪原因的时候，他听着，不发一言，警报响起后手逐渐握住刀柄，蓄势待发。
手无寸铁之人亦是敌人，他默默想着。扫一眼边上似乎勾起笑意的莫伊拉，他还是面无表情，杀戮是他的复仇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年要他死的人，他从地狱里爬回来处决他们了。他对那些罪犯的死毫无愧疚，莱耶斯很是欣赏他这一点。但即便如此，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依然没有任何快慰。他笑不出来，仅是麻木。
但他的确忠于他的暗影守望，虽然沉默寡言，行为能证明一切——他选择力量，莱耶斯的强大使人信服，于是他会执行被派给的任务。
只是为什么？麦克雷问他，疼吗，值得吗。
他诚实地回答，疼得要死。哪怕活下来了，自己又成了什么，人，还是机械？然而历经这些之后他重又能够行走了，一切就都值了。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重，大家都知道他没说半句假话。
然而他其实也没有全部说出来。
于半昏迷半清醒的梦境边缘他依稀记住了一个金发女郎，她的轻柔声音一直鼓励着他，让他得以支撑下来。只是他也不确定是否自身臆想，彻底醒转过来很快即奔赴战场，在那里他从未见过与她相似的人。
也不稀得问别人，说不清是怕人笑话还是怕得知她本就不存在。这种惦念能让他感觉自己与一般人类别无二致，他也会做梦，他仍会思念，他还不是一台没有了自己思想的机器。他只是暂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沉溺于任务与击杀对时间的挥霍，浑浑噩噩也是一种生活。
他知道他的几个队友们都有自己的所谓信念。譬如说他的长官加布里尔·莱耶斯，哪怕回去与他的杰克·莫里森报告情况不出五句话总能吵起嘴来，看似莽撞草率的决定里也没有哪一次是没有为他考虑的；基因科学家莫伊拉·奥德莱恩，那些搞科研的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神枪手杰西·麦克雷更不用提，他那双栗色眼睛里全都是对正义的执着。信念使他们一往无前，亦使他们在鲜血浸浴后仍不迷失自我。
那他呢？他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把她放在心底，权当作自己的信念。他知道暗影守望即便藏踪匿迹，名声不佳，他们所做的一切依旧是为了守护。
就当作间接守护她吧。
二
她听说暗影守望在威尼斯的行动失败了，原计划分明是将“黑爪”高层安东尼奥押送回来审讯，没想到莱耶斯会干脆利落地给他一枪。
莫里森和艾玛莉上尉去找莱耶斯讨要说法了，许久没出来，莫里森大概快要失去理智了吧。她有些紧张，咬着下唇，食指屈起，一下下敲击着桌面。
记得那个机械忍者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他应该没事吧？她思考着要不要出办公室走走，兴许还能碰见他，合格的医生应该给自己的重症患者做一次回访，不是吗？
深呼吸几下，她选择去了会议室那边。没见着他，倒是在会议室门口碰到了麦克雷，只是看见她过来，麦克雷径自转身走了，脸上一副复杂神情。麦克雷一直都是那副坚持正义的样子，美国的牛仔们大多是这样吧？莱耶斯无论如何是他师长，他终究会理解的。
再靠近些，她就听到了房间里传出两名长官的争执声。她也知道她的这两位长官关系不一般，现在吵着，过一会应该就又会像往常一样并肩而行吧。于是她没有过多停留，放空了自己，让脚步自己决定前往何方。
不知不觉来到了训练场边上。
眼前突然有暗红光芒掠过，她心里一凛，眼神落在场内忍者身上。是她惦念的人。
看来他恢复得不错，机体部分已经成了他的新躯体，长刀挥斩间她仿佛能看到他还是岛田家二少爷的时候不羁而孤独的样子。是什么支撑着他啊，她有些好奇，作为主治医师她大致知道他从濒死到现在需要经历些什么。还不错嘛，她点点头，视线紧随着他的身影上下跳跃，不自觉地观测起他的各项机能数据。这也是医生的职业病吧，她低头默默地在随身携带的记录本上里写着，聚精会神。
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停下来，轻轻朝她走来。
三
事实上他很早就注意到她过来了，像是泛着微光的浅金头发在冰冷的训练场里过于显眼。好似太阳。他同样也发现了她的眼神直盯着自己，一向冷静不羁的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再等会吧，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见到她就忍不住靠近。所以他努力专注。
直到觉得足够久了才缓缓收起武器，轻轻靠近她——她果然没发现。忍住伸手抚弄她金发的欲望，他贴近她：“嘿。”
“啊！”她惊得快跳了起来，差点把手里的笔掉到地上——还好他帮她接住了笔，又递还给她，“不要吓我啊！医生很不容易的！”
“噗，”他微笑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是医生？”
她收拾好手头的东西，斜了他一眼：“不然是谁给你治的？Heroes never die.”
他一下子有些恍惚，眼前颇具魅力的金发女子突然与记忆中的形象重叠，难怪他刚才总觉得她的声音似曾相识，而他的的从未见过她。原来如此。
他的突然沉默让她心里莫名担心：“抱歉……是机体还有不合适的地方吗？要再调整一下吗？”
“不，医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或许让她误会了，他连忙应道，“现在就很好了……从来没想过，我还能有机会再站起来。
“真的很感谢你，嗯……”
说到一半他发现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接过话头：“安吉拉·齐格勒，姓和名，你愿意叫我哪个都行。”
“嗯，安吉拉，你愿意一起去喝点什么吗？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一个突兀的邀请。
她惊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同意了。
“就当作是关心关心我的病人吧。”
而后他们在一起相谈甚欢。命运一直推着他向前走，他却难得发自心底地想留下这个夜晚。她过于美好，令他恍惚记起旧时花村散散扬扬飘落的樱花，无论如何终究凋萎。于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他心心念念着再不要错过什么，只希望自己今晚的表现不会太差，他在乎她的看法，并且独不愿被她讨厌。久不对谁动心，他有些紧张无措，好在她总能被他逗乐，她清澈的笑声教他渐渐放松下来。
“回见，安吉拉。”他最后陪她走回住处。
“有机会再继续聊吧，”她临关门前笑着说，想了想，理了理他的头发，“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源氏愣了神，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脸颊微热，怕是泛了红。一定是吧，他又听见了她轻轻笑起来，湛蓝眸子实在清亮。
四
后来的事便几乎人尽皆知了。
向来沉稳的他给她手写了一封信（“一定是情书！”，送信人这么说道），套的深色信封上不留一字，托莉娜给放到她的桌子上。
细心的莉娜后来给大家描述道：虽然面上什么也没见着，但信封上能闻出一股淡淡的味道，很容易联想到日本常见的线香，初步推断刻意为之。
问到男女主，他们也都不曾正面回答，只是明显亲近许多。她会等他外出执行任务回来，给他特别治疗；他也会等她深夜工作完毕，陪她走走或者送些甜点。
是不是在一起了呢，各方争执不下。
再后来，暗影守望与守望先锋走得越来越远；直到某一天，组织解散了。传闻他们依然保持不时书信交流，偶尔还会见面，至于个中具体情况特工们也不是很清楚了，毕竟各自还有各自的生活得过。
终
终于，趁守望先锋重组，麦克雷终于忍不住问她，到底如何？
她笑说：
他的确写的情书给我，问我说我们在一起好吗？他第一眼看我，就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我也对他印象很好，虽然是病人，那种牵挂的感觉却是不一样。是，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两情相悦”。
那你们……？麦克雷追问。
维持着微笑，她举起手里那杯玛格丽特，侧过头看向窗外。
我们都是军人。他是战士，我是医生。
军人的日子太过宝贵，作为医生，我的病患们用自己的伤痕日日警醒我战场究竟有多残酷。我只能坚强，工作逼着我不能倒下。而他，的确是我的软肋。我无法控制他而心疼。
但身在战场，生死何惧？
我们都效忠于更高的组织，会为了它的事业竭尽全力。
于是爱情便成了奢侈品。
她说着抿一口酒。
哪得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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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与内容无关】
努力了很久想让他们在一起，最终还是失败了。也许因为结文在深夜时分，总是更悲观一点。
从威尼斯行动前一天写到威尼斯行动结束前一天，我也是真的很能鸽了（发出咕咕的声音.jpg）……很多地方改了六七遍，卡文的时候一天一句都写不出，丢人。
还是希望大家看过能给我一些改进意见，自己知道写的还是挺差的orz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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